我,站在高速公路的天桥上
文/张怀旧 2008-3-17
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有一条高速公路穿过,公路没有斑马线,两旁的人们每天要通过一座凌空架起的天桥横行左右。我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飞驰的汽车无数,偶尔把脚搭在栏杆上,很想跳下去,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傻?逼把我给活活撞死的。
谈论道德的人从来就不会去遵守道德,制定法律的人从来也不会去遵守法律。高尚不是用来赞美高尚,而是用来掩盖罪恶;罪恶不是用来惩罚罪恶,而是用来凸显高尚。所有人都排起了S型的队伍,共同演绎着全世界的B幕式。
二百五们每天都在看新闻,早上方便的时候蹲在一个相对固定的位置上释放自己高深的见解,似乎,似乎那些神经错乱的人其实都是伟大的;强奸犯们每天都在西装革履地谈论自己的爱情故事,貌似,貌似那些装逼的人其实都是自愿的。
是的,那些回头是岸的旅人,那些改邪归正的戏子,没有一个可以永远忘记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浪荡情人。带着这样的不愉快,他们纷纷散发出诱人的古怪气质。世界顿生了错觉。
所有的男女关系只有两种下场:一是深陷围城,二是烟消云散,之前的山盟海誓基本上都败给了末了的恶言相间。你要说,穿上短裤吃两个荷包蛋就算是衣食无忧,那为什么有些人一天插入三次却依然坚忍不拔?所以说,爱本无爱。
每天都有人在哭泣。刚才接了个电话,一个十九岁的朝鲜族姑娘在电话那头哭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想让我安慰她。可是,听着她的哭声,我累积了三个月的泪水竟毫无保留地流了下来。所以,我只能挂电话,任其幼稚地悲伤。
这,是个傻?逼横行的世界。没有人可以顺道走,他们的足迹叠加在一起将大地深埋在脚下。白天敌不过黑夜,日光不如脱光,裸奔三千里,白发似个长,在所有人都迷失的那一天,我们才得以见证人性的懦弱与真理的*。
我,站在高速公路的天桥上,胸口正对着摄像头,深深的呼吸却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声,手中紧握着遗书,耳边回荡着童谣,眼前泛起了一块斑驳的黑板,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有我风起的乱发与三月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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