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欢乐溢于言表。
十多年了,他对文学的那份痴爱,总让我感动不已。他爱文学,是爱到骨子里了,文学简直就是他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他爱文学,甚至也爱与文学有关的人。写作的时候,他是亢奋的,与文友相处,他是快乐的。
有人不理解,说他写文章,出手快,有时周周出新作,有时一段时间里甚至天天都在发新贴。于是,就说他对作品缺乏必要的斟酌,造成了某些作品不如人意。我认为,写得快是事实,因为快就影响了作品质量的判断却不能成立。优秀的文学作品,其实不少是灵感来时一气呵成的。
写作之于周闻道,我认为是一种内在的精神需要,他的精神生活与文学,具体说与他矢志追求的散文是一体的,如胶似漆,不可分割,说他枕着散文入眠也不过分。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他的写作,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写作,简直就是精神活动本身。精神一动,加上有他勤奋的写作训练而练就的汹涌流畅的表达能力,散文就成为其精神活动最合适的物化形式,也是最让他迷恋的精神痕迹。精神时时都要运动,而且是围绕着散文在运动,自然文章就高产。从这种源于天性、本乎内心的写作行为中,他的精神找到了最好的归宿,他从中获取的最大收获不是捧出了多少作品,而是写作带给他的强烈的精神快感。如果你要他把高速运转的精神活动放慢节拍,停下来对作品做些打磨,我不敢肯定我们一定能读到他更上乘的作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从写作中得到的精神愉悦却要大打折扣。
上面这段话,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表达我对他的写作活动的内在性、自在性的理解。其中涉及到了其作品的水准问题,为了避免断章取义的误会,还有必要专门就此问题表明我的看法。
尽管写作是他自在自娱的精神活动,但由于其精神与文学相亲相拥,也相得益彰,不断进步。十多年里,周闻道在写作上的进步是很大的。我读过他最初的作品,都收录在其散文集《夏天的感觉》中,那些作品总体上说率真自然,情感饱满,有清爽之气,但不足在境界上还没有达到人所期待,也是他当时能够达到的高度。我记得曾针对他的这些作品,跟他聊过,我说当时流行的散文模式,是杨朔、刘白羽一辈建立起来的,冲破一切旧框框,是散文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散文文体自由本质的必然表现。周闻道是很能接受批评意见的人,也是很能消化吸引批评意见而在写作中向前探索的聪明人,只是他在具体做法上有他内在而隐秘的方式。此后他的写作,诸如《美丽的玉屏》、《岷江不语》、《到田野散步》、《沉寂的戏台》等,确实更加开阖大度,自由舒展,而且激情之外,也更多智性的沉思,作品的厚重感显然有助于境界的提升。后来更多的作品,确实不乏堪称上乘的优秀之作,多数作品中都有些光鲜明亮的字句或段落。我觉得,一个以文学为魂的作者,不仅用写作充实了自己,还用写作证明了自己不断追求、持续进步的能力,这应该足以受用。
周闻道的写作激情高昂,一发不收,是在他发现 “散文天下”这块舞台之后。我不清楚他怎样寻得这一场所,只记得某一天他邀约了一帮文友,向大家极力推荐这个地方,并激动地提出了借此平台打造眉山散文舰队的想法。他是个很单纯的人,他的这个想法起于一时的冲动,起于他对文学的热爱和向往;他又是个不安份的人,他那与身俱来的充沛能量,决定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要弄出声响来。他的想法天然纯洁,而无任何其它秘而不宣的深虑远谋。他的想法为识者共许,眉山散文舰队开动用他的热情为驱力的轮机,挂着他那颗热心的风帆在“散文天下”登台亮相。最初的一批同仁,基本包括了眉山有一定名气的散文作者,影响所及,更多的散文爱好者纷纷加盟,还吸引了各地一批热心朋友关切的眼眸。
2007年8月14日于眉山农安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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