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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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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永生的女孩（转）

黑暗中永生的女孩（转帖――题目有改动）




引子


我统计过，去年，做为一名法医，我接触的各类刑事、民事案件的总数是389起。
于是常有人问我，你会记得你经手的每一起案件吗？

我想说，不可能。有很多案件根本我就只知道和死亡原因有关的那一小部分，对于案件故事背後的悲欢离合，我并没有时间去一一探访。

但是，哪怕这样，仍然会有很多故事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总是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我不知道这些故事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想法，血腥？惊险？还是不可思议？这一切已经不是我能预测和把握的，我能做的只是真实的再现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经历，一丝不多，也一丝不少，但我不能肯定接触到一些血腥的照片社会公众会作何评价，因此，还是让我们从文字的讲述开始吧。

那是我法医生涯中接触到的第一起恶性刑事案件。说实在的，时间的推移会漂白我的记忆，很多案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我逐渐忘怀，就连这起案件中间，犯罪分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我一点也记不得了，虽然我在公捕大会上见过他；我甚至也不记得那个女孩父亲的姓名，他的脸庞我也模模糊糊了。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她的二人病房，医院为了照顾她，并没有安排别的病人；她的父亲正坐在床头，给她削着水果；而她当时的男友，瘦瘦高高，穿着一件棕黄色的西装，里里外外的忙着什么。

回忆起这一些，我甚至能感受到当时雨过天晴，阳光透过她病房窗户所带来的芬芳。
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切，那绝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的血腥或者是作案人手段的残忍，更多的是因为受害者，一名弱女子让人敬佩的反映。甚至，有时候我会希望能有人帮我轻轻的问她一声，现在，你还好吗？

上


那是一个冬日的上午。我正坐在办公室，手上拿着一本《命案侦破概要》，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夜的天气真是太奇怪了，白天本来还是万里无云，到夜里忽然乌云滚滚，将夜色遮蔽得伸手不见五指，不一会还打起了雷，霹雳的闪光和滚滚的雷声好像就在我的屋顶炸响，吵得我一夜难以入睡，更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居然没下几滴雨。

这奇怪的雷声不禁让我想起《诗经》里“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诗句，就算我年轻见识浅，这千古绝唱总没错吧？要是经常冬天打雷，那小情人们还拿这个发什么誓啊？

就这麽胡思乱想着，我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号码是刑侦大队队长的。我知道，又有一个案件需要我们去现场了。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这个南方的工业城市。这个城市有着众多功勋卓著，赫赫有名的国有大型企业，而这些企业的规模让初次到来的我大吃一惊：它们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城市，员工加上家属有几十万人，市里面干脆把这个工厂划成了一个独立的区，区里面有法院、检察院，加上厂里面自己的公安处，给我的感觉是除了军队外这座工厂简直拥有一个小型国家应该拥有的一切。这一切形成这个厂区很独特的文化氛围，很多人祖祖辈辈在这里工作，他们的厂长是前任书记的儿子，还有不少人是夫妻甚至父子在同一个车间工作，这起案件的受害人也是如此，她的父亲，正是厂公安处处长。

案件发生在昨天下午，下班时她的同事很清楚的记得她离开了工厂，但是她没有回到她不远的家。着急的父亲打遍了她所有朋友的电话，但却一无所获；一夜的惊雷就好像在父亲的心头炸响，隐隐的，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却一直不敢相信，直到第二天早晨，一个上早班的工人在厂区围墙外面一栋几乎被拆毁的废弃小楼外发现了他的女儿。这时候，他女儿的双眼已经被剜出，气管被切开，更让人震撼的是女儿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正是这个号码让父亲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残忍的消息。

很难评价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没有死。切口并没有伤到颈总动脉和颈外静脉，空气还能通过切口进入肺，因此她没有死亡。她实在是一个很弱小的女性，身高不足1米55，我甚至清楚的记得给她作检查时我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把她提到了床上。但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和她对此的反映却和她的身材如此的不相称，以至于在我的思想中她绝不应该是这样的矮小。

她被送往医院后五官科给她做了气管切开，空气将从一个金属小管进出，由于切口在声带的下方，着急了解案情的我们只能用一个木塞将这个孔道堵住，否则她无法发音。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不时的手写补充和现场废弃小楼楼梯间四处喷溅的鲜血我们不难想象出昨天发生的一切：

下班后女孩独自的走在厂区围墙外的小路上，想到回家后丰盛的晚餐让她的嘴角浮现出一缕微笑，她的脚步更加轻快了，地上的足迹告诉我们那简直就是在蹦蹦跳跳。女孩头发中间小白絮告诉我们她甚至摘下了路边的一朵蒲公英，一口气把它们吹向了四面八方，飞散的种子就好像女孩快乐的心情，弥漫在空气之中……

突然，她的后脑遭受到重重一击，从伤痕上判断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钝器，而且打击的力量足够她因为脑震荡而短期昏迷，然后她被一双罪恶的手拖到了废弃的小楼，房间里四处的鲜血告诉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女孩是被剜眼的剧痛弄醒的，眼动脉的鲜血呈喷溅状洒落在对面的白墙上；她的双手出自本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让鲜血洒满了她的双手，然后顺着双手和眼窝流注在地面；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捂住了嘴巴，一个锯齿状的锐器轻易的划开了她的喉咙，并将颈部的鲜血挥撒到了楼梯的背面；作案人以为她必死无疑后离开，她挣扎着爬出小楼，在自己的血泊和地面的灰尘上留下一道道的拖擦痕；一爬出小楼她就试图喊叫，但是切开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于是她只好蘸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

女孩遭受不幸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厂区都好像炸开了锅，上班的不上班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那双罪恶的手让厂区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女人们不敢单独走在路上，丈夫们也比以往更勤快的接送着妻子；现场围观的群众根本就不是几条警戒带可以拦住的，治安大队的人马几乎全部过来维持秩序了；心软的妇女就在当场哭泣着，诅咒凶手不得好死；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抓到凶手千刀万剐！”响应的声音马上连成了一片……

我摘下手套，把现场勘验箱提到警车的后备箱。我理解群众的呼声，但我做为一个法医，能做的只是尽量的收集证据，重现当时发生的一切。从我掌握的情况看无论如何这肯定是一起恶性刑事案件。果不其然，当天上午省公安厅接到消息后就立即挂牌督办，而且从省里派出了精干的刑侦人员和警犬，市公安局也加派了人手，上百警力当天下午对现场周围做了地毯式的搜查，很快凶器被发现，打击后脑的是一根有点弯曲的树枝，切开喉咙的是一根钢锯锯条。从受害人颈部的创口我们就知道这会是一把锯条，当看见上面的血迹我们甚至不用做DNA比对就可以肯定这是凶器。但是把现场的草都给踏平了，上百警力在现场周围留下了大堆的矿泉水瓶和方便面盒还是没有发现那双被剜出的眼睛，直到后来，当犯罪分子被抓获，带他指认现场时我们才在一个废弃的枯井找到这一对眼球。

下

恶性案件在我们国家破案压力很大。一般这种案件会是公安局主要领导挂名负责，多警种分工合作的一个局面，最有意思的是这种叫“挂牌督办”的政策，就好像这次省厅挂牌督办此案，有时候一些影响力极大的案件甚至会公安部挂牌督办，这种政策有点像古代的“追比”，捕快们多长时间没破案就会被打板子，好像秦琼原来过的就是这么一种日子，最后被逼得卖马。因此当天的案情讨论会上烟雾缭绕，就连我这个吸烟的人也觉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很快意见就分成了对立的两派，一派认为这是一起报复案件，原因很简单，第一，受害人的父亲是公安处处长，几十年的工作不可避免的得罪不少人，比如说厂区层出不穷的盗窃案件和时有发生斗殴甚至是凶杀案件；第二最有说服力：案犯的手段令人发指，完全到达了一般强奸案件不可能到达的程度。

持这种意见的主要是厂公安处的同行们。他们最了解当地情况，显然他们的说法是有说服力的。现场发言的几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是义愤填膺，甚至我觉得其中一个声音有一些哽咽，眼圈也红红的，后来一打听果然他和受害人的父亲是生死之交，几次凶险的缉捕现场如果不是受害人父亲的出手相救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完全理解他的情绪，但是从法医的角度看这麽分析案情并不符合逻辑，我的分析是这样的，这起案件不像一般的报复案件。一般的报复案件是“打了就跑”，比如说把受害人头一蒙，一顿棍棒后撒腿就跑，因为犯罪嫌疑人不愿暴露他的身份；再不然有些心理变态的犯罪嫌疑人也会以折磨受害人为乐，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犯罪嫌疑人往往起报复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会精心准备作案工具和作案场所，但此案不符合，第一是凶器不符合，打击头部的是一个随手拣来的有点弯曲的树枝，要是有准备过程打击头部可以有很多选择，比如说自来水管或者棒球棍，锯条也不符合，这时候犯罪嫌疑人拿出一把磨了很久的刀子才比较符合逻辑；第二是现场位置不符合，要想以折磨被害人为乐趣前提条件是作案的地方隐蔽，但这次案件就发生在厂区围墙道路旁边不远，这不符合逻辑，因此我认为这就是一起普通强奸案。

厂公安处的人显然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我的发言，我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其中一位急性子把桌子一拍，冲我喊道：“杀人灭口切开喉咙就够了，你怎么解释受害人被剜出眼睛？”
我也一时语塞。的确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受害人被剜出眼睛，但是当时年轻气盛的我也决不愿意服输，一反应过来，我一句：“那你怎么解释凶手拿着树枝和锯条去报复人？”就顶了回去。

讨论会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被我们提出的这两个问题问倒了。大家都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谁也不想开口了。

良久，市公安局副局长，一个老刑侦开了口：“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厂公安处副处长牵头，主要排查在厂区内犯过事的人，特别是刑满释放的，这一块你们应该很熟悉，注意联系服刑人员所在监狱，看有没有最近越狱的；另外一路人马市刑侦大队队长牵头，主要排查低收入人群，比如说民工。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很了解，能够花钱解决的事情是没必要冒坐牢危险的。另外注意最近在市区内流窜作案的犯罪分子，特别是心狠手辣有案底的，他们做案的可能性也不小。”

对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无话可说，的确是一个老刑侦说出来的，很是周密。事不宜迟，大家马上分头行动，三五声吆喝，厂公安处的人很快离开了会议室，市局的人则继续留在会场具体分派任务。我知道那几天厂公安处的警察们有一些扰民的行为，似乎看不顺眼的人都是强奸犯。我可以理解他们，因为我完全可以理解战友的女儿被伤害到这个程度而自己却是一名以保卫人民人身财产安全为职业的人，这种强烈的心理冲击下我也会很激动。而市局的人马回到市里，一部分人配合交警在各交通要道设关布卡，严密排查，剩下的人都下到片区，四处询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形迹可疑。

有意思的是老天把罪犯的线索交给了厂公安处：一个正在厂里搞基建的民工当天上午不知去向，他的逃跑反倒成为了最好的线索，仔细的调查发现他新婚刚刚半年就离开了家，最近一段经常出没黄色录像厅；而他的工具箱里面正好少了一根锯条，剩下的锯条型号和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

下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市局派出刑警赶到嫌疑人的老家，为了保证生擒罪犯他们和当地公安半夜摸到了嫌疑人的家，一脚踹开门后还没来得及让嫌疑人有任何反映几个彪形大汉就一拥而上，把嫌疑人死死的按在了床上……

没有人对罪犯就是他有任何怀疑。因为他一到现场就把几百个人都找不到的眼球找了出来，而且对犯罪情节的交代和我们刑侦的结果一模一样。但是大家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剜受害人的眼睛，一个好奇的小警察终于忍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罪犯木然的抬起头来，说：“我晓得人死之前看到的东西会留在眼睛里头。”

“你怎么知道人死之前看到的东西会留在眼睛里？”小警察又惊又怒，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啊！
“书上告诉我的。那本书还在我的床头。”罪犯还是面无表情。

当我知道这个审讯结果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哭：好笑的是罪犯把无知当作有知，可悲的是他的无知让一个女孩永远的失去了光明，就算时光可以抚平她心灵的创伤，但是黑暗无疑将会伴随她的一生。

因此破获这起案件好像没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欢乐，随之而来的奖励也不能，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我还记得公捕大会的几个细节：来参加大会的群众几乎都是这个厂子的，大家对犯罪嫌疑人民愤极大，虽然谁都知道等待罪犯的只有死刑，但是还是有很多妇女们朝他吐口水，并且往前冲，甚至几个人穿过了警察的防卫，对嫌疑人又咬又打，大会不得不草草结束，市公安局的警察组成人墙把脸色苍白的犯罪嫌疑人带离会场，但这也阻止不了后来已经开动的警车被人群中飞来的砖头打了一个窟窿。

更让我难以忘怀的是那个受害的女孩，黑暗中她用乐观充实着自己，没过几天她就要求男朋友给自己放音乐、用笔和朋友“聊天”，因为暂时她还是无法发音。半个月后她的气管插管被拔除，病房里时常传出她欢乐的笑声，笑声和音乐混合在一起，它似乎能让仅仅只是路过的我心情也变得欢快起来，就连天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晴朗了……

过了几年之后，我又因为公务的原因回过这个地方，听说她的男友和他分手了，我沉默了一会，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可以理解，因为这是一个太封闭的小区，这件事会成为几代人的谈资，我想问一下她现在还好吗？最终嘴唇努若了两下，没有问出口。

尾声

我并不希望惊扰这个女孩。自从我在新浪博客发表这篇文章以来，我至少已经20次删除了关于案件发生地的评论。甚至哪怕它只是用一个拼音在描述案件的发生地和所在的工厂。
除了这篇署名“路过”的留言：

故事发生的城市里拼音里有个标志性字母Z对吗
如果是
那么我告诉你
那女孩结婚了，还生了小孩
据我从医的妻子说，进医院手术室做剖腹产时候
那女孩的老公一直跟着，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望着，细声安慰

为这事情我还被老婆批
她说：你看别人老公多体贴，如果我眼睛瞎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我说：你眼睛不会瞎啊
结果我获得了不敢面对现实的罪名

我实在舍不得删除它，虽然我已经读它千遍万遍。
甚至当我在最近的一次讲座上再一次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面对下面数百双眼睛，我依然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因为，自从案件发生后，虽然我不曾想过去探访她，但却一直在心里祝福她，希望她能幸福安康。
我的祝福决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所遭受的不幸，更是因为她在暗夜中绽放的坚强。
现在，我仍然想祝福她。同时，我也希望通过这本书，把祝福发散给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经历过类似案件的女孩。
愿女孩们得到幸福，愿世间不再发生这样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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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文清致远在2006-07-20 13:4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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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威望:1 (By 2006-07-20 17:12 佛缘) | 理由: 为了小女孩的坚强
    • 疏影暗香http://218.58.188.198:82/u/983/index.html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3:26 | [楼 主]
    文清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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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女孩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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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3:46 | 1 楼
    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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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衔：笑着就比哭着好~~~ 笑着就比哭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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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小女孩!
    精彩有自己演绎!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5:30 | 2 楼
    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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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祝福决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所遭受的不幸，更是因为她在暗夜中绽放的坚强。
    无声的为她哭泣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7:08 | 3 楼
    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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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切，那绝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的血腥或者是作案人手段的残忍，更多的是因为受害者，一名弱女子让人敬佩的反映。
    慎独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8:59 | 4 楼
    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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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
    下面是引用青青子衿于2006-07-20 18:59发表的:
    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切，那绝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的血腥或者是作案人手段的残忍，更多的是因为受害者，一名弱女子让人敬佩的反映。

    是啊　
    顶端 Posted: 2006-07-20 19:59 | 5 楼
    归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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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 哭 使劲哭
    http://joke.tom.com/img/assets/1/jyw2186.jpg
    顶端 Posted: 2006-07-21 06:55 | 6 楼
    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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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Re:黑暗中永生的女孩（转）

    Quote:
    下面是引用归无期于2006-07-21 06:55发表的:

    哭 哭 使劲哭

    要手帕么 哭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的　遇到逆境要让自己坚强起来才是我们真正该学习的
    顶端 Posted: 2006-07-21 10:07 | 7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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