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
引用第1楼漠烟于2006-11-20 16:13发表的:
我不是一个堕落的女子,但对于安妮宝贝的文章却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每夜,总静静的看到11点,然后关灯,睡觉,默默的掉一些眼泪,然后在梦里看到总也挥散不去的烟雾,烟雾里有无数翩跹的蝴蝶,划出大片大片迷离的阴影……
:)看到漠烟对安妮作品评价,有一点知音感,又有一些不同观点,想到自己从前写过类似一篇的文章,重新帖来探讨――
――初识安妮
喜欢读一些当代名家的随笔短篇,女人尤甚。毕淑敏的自信,张晓凤的平实,赵泽华的抒情,甚或亦舒,甚或池莉-----迥然的文风里联结着知识女人的共性,感性而不媚俗,细腻而不矫情,带一点流行的色彩甚至略微的绮丽,但迥然于流行乐坛上流行曲目的咿呀之声,读过之后,掩卷沉思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初识安妮,有一点翘在嘴角的不屑,潜意识中叫做宝贝的女人多属陈列于私房的花瓶,只供个人把玩不值得众人赏观。后来在论坛上看到子衿的推荐,一篇有关栀子花的随笔,干净忧郁而美丽的文字,有一点契合心境的欣喜油然心生。然后去了网海搜索了她的相关材料,跟文字一样干净忧郁而美丽的女子,或者应该叫做女孩更应该叫做宝贝,没来由地喜欢着,最后去图书馆里买了她的一部集子,坐在黄昏的暖阳里读到暮色暗淡。
读安妮的文章脑海中总盘旋着“自由”“落拓”“飘泊”“纯情”“美丽”“抑郁”---类似的词语,自私的男人和吸烟的女人在隔世的天地里演绎着只归属于自己宿命的故事,多属悲怆的结局,情非得已的无奈,自杀,分离-----不消极,裸露的真,包括情感、肉体,即使暴露在耀眼的阳光里,没有感觉到猥亵和羞耻,只是一种撼动人心的原始的美丽。
读安妮的文章总遏制不住想象的欲望或冲动。
一个女人结识了一个男人,然后不可自拔。在面向大海的落地窗前,女人用细长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腰际,将脸贴上去喃喃自语:我是你的,永远。男人不语。后来坐定,把腿脚舒展在柔软的坐垫间面对痴迷着的女人的脸,凛然:我们想的不一样。幽暗的灯光下,女人裸露着身体匍匐过来:我知道。一个浅浅的拥抱,没有力度。女人知道这是宿命。镜头切转过来,一个满是泪痕的女人的脸。通宵寒寂的冷夜里,无法接通电话的无奈,蜷缩着只着内衣的身体佝偻在地板的一隅,无声地,无助地抽泣-----
安妮总喜欢把遭受感情重疮的女人的脸比作颓败的花,把她们浓密的发比作海藻,把那些无望而深刻的爱比作绮丽的烟花。
也许是。
在爱的幻觉中决然出行是宝贝情感篇章的主流,而这主流的基调多带抑郁的灰色,点点的颓靡,但焕发着一种炽热的张力一种纯情的引力,几乎纯一色的外表冷硬而内心柔软的主角在灿烂的阳光下沐浴赤裸洁白的脚牙,在柔美的月光下抚摩异性躯体的柔滑,这一切带给人的不是堕落的沉迷,而是一种绝俗的美丽。于是总想伸手过去触摸那个遥远的躯体,因为灵魂已经融合,缺憾的就是肌肤的无法相亲。然,伸手可掬的不过清冷月光下的一缕清风而已。
现实总是与理想保持着距离。
幻想自己是宝贝文章里的一个主角。在寂寞的午夜里幻化成一只孤独的蝶,于清冷的星辉里吟唱一首无怨的情歌,轻盈地飞旋,在广漠的天地间旋转,旋转----累到荼蘼,颓然倒地然后消逝----
质本洁来还洁去~~
那是一种缱绻着的纯情,纯情着的寂寞,寂寞着的忧伤,忧伤着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