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傍晚的宴请
下午,一个人,梦见一只春天的小兽
它在蠕动着。其它的几个人在另一个房间里打着扑克
把红桃A压在梅花K上面,然后积了很后的一摞
一个人把它们都翻过去,放在另一把椅子上
她们在等那个睡觉的人,睡觉的人醒来
其中一个人看见窗外树枝上,萌动的蕾,树枝折断在午后的阳光里
折断在那个人的睡梦中。他醒来,喝了一杯水,对镜子简单地照了照
去赴那个春天傍晚的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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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死
春日的午后,微雨。湿漉漉的树枝延伸着
潮湿的街道上走动着几个人,看不清她们的面孔
那只春天的小兽,皮毛完好地死了,它的两只尖利的爪子深深地抠进了肉里
蜷缩着的死相。抑或梦伸展开的形体,有谁在午后把一只杯子打碎?
还是回忆起乡村的那次葬礼,新丧的人蠕动着,挥动铁锹,把亲人埋进土里
腥味的铁一同埋葬,插在新坟旁边的锹把很快长成一棵松柏。小块的荫凉
虚构的死,随时在我们腐烂的伤口上发生,像一次次事件,我们在死中*,
然后是真的生,真的死,直到终年,肉体腐烂。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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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
我趴在油漆斑驳的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些孩子:
1。那些听不见声音的孩子;那些说不出话语的孩子;
2。那些丑陋相貌的孩子;那些痴呆的孩子;
3……我看着他们在玩耍着,而我孤独着,手在抚摸着一把嬷嬷给我的铜钥匙
我知道,它根本开不开一扇门。我注意着那些斑驳的油漆,一滴松油从木头里面
渗出来,像我的眼泪。我,一个幽闭症的孩子。我竖起耳朵,听着孤儿院墙外的
喧嚣。我的血液在涌动着,我知道那忙碌的人群里有我的父母。
可是,我是一个孤儿。我喑哑的声音,在我的喉管里面,尖锐地滑动。落下的刀片,切开……
我奄奄一息,沿着血液流淌的方向,我能否找到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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