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光芒渐渐变得耀眼起来,望着它,感觉很温暖。早晨,太阳总从东南升起,我知道,你在它附近,离它不远。见它,温暖的热气便从心底渐渐升起,荡开,漫成迷离的云雾,弥往体内,溢往体外。一如见你。
而你,又在这迷离热气中渐渐退隐,退隐到远处,清晰的身影渐渐模糊。我的心便于温热中渐渐生出隐隐的疼痛,而终于痛成撕扯。云雾倒是渐渐的明亮,清冽往远方。望你,在我,已成一种习惯。无论原曾面向何方,总会有意无意地转身,向着你的方向,翘首、伫足,而后,或者俯首、沉思。
窗外的天依如昨日的明丽,而鸟却没有再来。我看不到它优雅盘旋的身影,怅惘地望着蓝色的天,望着天底下的荒枯的草坪,望着坪上细密的草尖,望着草尖上莹润清亮的晨霜。望久了,忽然惊醒,将目光默默收回,移向火红的太阳。在行人与车辆的身子底下,斑马线晃动起来,像极了起起伏伏的波浪。
苦涩悄悄的来了,迅速弥漫,又迅速凝成枯荷,凝成残枝,凝成冰块中没能及时逃去的,亦或拒绝逃去的小鱼,柔弱不已。那小鱼用那晶莹圆润的眼,定定的望着岸上的人,沉思还是审视?我无从知晓。而我的眼前分明晃起了千年的青灯古佛,又晃成了沉埋千年的沙中琥珀。
夜雕刻的窗花还在,而门内莹色的灯光已然亮起,映着熟悉得常常只能默然而对的身影。长长的甬道中,身影也拉得好长好长,一直伸向遥遥的远方,与远方的光影模糊成一片。影子孤单,我知道。
踱步,走过门,走过窗,走过路口,一直往前。前方渐渐澄明,风吟水岸。朋友不放心,不安的叮咛珍重。日未出而作,鼓不鸣不息。眠如冰雪,梦也不能安做,苦涩一笑,从浅浅的梦呓中醒来,无力,腰酸背痛。夜色还未完全退去,催班的闹铃早已响起。时间已到,不能赖床了。跃起,盥洗完毕,脚步匆匆。早到10分钟,上不了迟到的黑名单了。
一个星期,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