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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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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的冬季

图片:


落雨的冬季


当丈夫打电话过来关照她行车小心的时候,车已经在润湿的路面上滑行。
外边飘了细碎的雨,点点滴滴,甚或带了稀疏的韵律。车内开了空调,温润的暖,缠绵的茉莉萨斯和着微雨在室内缓缓流荡。路上行人寥寥,因为没有披挂雨具所以行色匆匆。谁说不是?这大雪的节气都过了还下这莫名的雨。却有那么几个不知天寒雨冷的顽童在路口嬉戏,甚至有一个因另一个的追逐仰了笑脸歪了脑袋莽莽撞撞地闯到车前来,听到喇叭才蓦然回首与车头擦边立就。

孩子不大,跟儿子相差无几;不晓得因为紧张还是皮实得竟然在脸蛋那块儿起了鸡蛋大小的红晕,站在挡风玻璃前瞪眼讶然。她在车内向他摆摆手,竟然微笑了一下:心虽有点不在焉,但车因开得迟缓,停得稳当却不急猝。不过看那白白净净的小家伙呆立的表情应该是着实被吓着了。
她摇下车窗探出头再次向他摆摆手:天要黑了,快回家吧,别让爸爸妈妈等急了。孩子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跑开,十几米开外了才想起掉过头朝她喊:谢阿姨!众孩子跟着一起吆喝:谢阿姨……声音脆脆的亮亮地点起了黄昏的灯火。
目送孩子远去,她把脑袋仰靠在颈枕上沉吟了小会儿,然后重新提车起步。

雨好象有点急了,在车窗上滑成了溪。路灯还没有上,天色有点昏暗,她突然想把车往公路深里开去,一直延伸到暮色苍茫处……
脑里滑过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孩的悲苦面容,伸出手去抚摩她面颊的时候有种抱她入怀的怜悯冲动。年轻是资本但有时候也显天真,一个热吻两句甜言便可以束缚住伊的身心,把自己囚禁起来心里身外唯有一人。
她跟伊说:感情的事应该是两者的温馨,如果多加一人就成苦水。谁都年轻过,然而正因为年轻所以会有的是选择。
她几乎要看到伊的笑容,然翘起的弧型嘴角却冰冻在腮上,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我晓得,可是我不能。
沉吟无语。她起身出门,然后又转身过来拍拍伊的背:自己要懂得怜惜自己。
再转身时,有泪滑过面颊。很奇怪,心却莫名的平静。

暮色渐渐上涨,路灯次第辉煌。她把车落座在一个高高的斜坡上,关了音乐,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楼巷。
屋里有晕黄的灯火。或许还有儿子穿梭的身影。年迈的母亲煮好的饭香。丈夫宽厚的胸膛……可是她又想到那个女孩,马上有泪落下来,她并不晓得该如何和丈夫说,倘若把这个石子投向彼此的心河,那么激起的波澜所殃及的岂只是池鱼?这个一直把她当作手心里宝贝的人原来还把感情的线延长及手背经络,当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的时候,她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擂伤了自己的胸口,可是疼痛的余波如阵阵电流,数日来灼伤了她体内体外的所有。
那个曾经渴盼已久的家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当眼泪鼻涕乱七八糟地打湿了围巾和上衣的时候,她无法自制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关机,开车掉头去赴一个久拒的约。
晚餐很精致,雪白的桌布剔透的水果,对方甚至为她把清炖的海参切成细碎的小块舀在勺里;递给她纸巾,却不看她红肿的眼;为她起动车子,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她突然就呜咽出声,又流了一大通鼻涕和眼泪。
哭累了的时候她起身说我想回家。他抽出一张纸巾来揩掉她的眼泪,嘱托一句开车小心,然后挥挥手,各自走。
什么事情也没有。或许另两者的故事也属虚构。当她拨通家里号码告知马上回来的时候,在丈夫浑厚的声音背后她听到儿子的欢呼雀跃。心跟着暖了一下。
有些故事永远是秘密,有些秘密永远是故事。

依旧下雨,冬季的,不算太冷。
但愿屋中那盏灯火能在身边永久守侯。
疏影暗香http://218.58.188.198:82/u/983/index.html
顶端 Posted: 2007-12-11 20:54 | [楼 主]
文清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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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灵感的时候,只好诌个故事来交差~~  
疏影暗香http://218.58.188.198:82/u/983/index.html
顶端 Posted: 2007-12-11 20:59 | 1 楼
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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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永远是秘密,有些秘密永远是故事。

但愿屋中那盏灯火能在身边永久守侯。      
慎独
顶端 Posted: 2007-12-11 21:11 | 2 楼
fz..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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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永远是秘密,有些秘密永远是故事。
也看中了这句话。

开始、进行、结束,都是故事吗?故事很容易成就,随心而去皆为故事。
去、留、回,醉也好,伤也罢,人的感情在,人生的故事就可能此起彼伏,难以抑制。那就先看清前方,再走好脚下的路---------无怨无悔。
一叶知秋
        风中落叶。。。。。
顶端 Posted: 2007-12-11 23:03 | 3 楼
大嘴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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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永远是秘密,有些秘密永远是故事。
顶端 Posted: 2007-12-12 11:25 | 4 楼
大嘴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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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下雨,只是多了一个浪漫的冬季
总是想跟你说,
落雨的冬季,想约你一起去看海,
天不下,我哭给你。
……


[ 此贴被大嘴鳄鱼在2007-12-12 15:45重新编辑 ]
顶端 Posted: 2007-12-12 15:27 | 5 楼
梅花烙

头衔: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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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题也发生在我的初恋中,.
顶端 Posted: 2007-12-12 18:14 | 6 楼
就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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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一下。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顶端 Posted: 2007-12-13 10:49 | 7 楼
梅花烙

头衔: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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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谁呢?  
顶端 Posted: 2007-12-13 11:40 | 8 楼
相信自己

头衔:认真的做好自己 认真的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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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批发安溪铁观音、武夷大红袍、云南普洱、西湖龙井等各种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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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 Posted: 2007-12-13 20:26 | 9 楼
我本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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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故事,有意思。女子的心思原来是.......
顶端 Posted: 2007-12-14 08:27 | 10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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