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雪飘飘又叠叠,我的心好沉好重,我的眼好模好糊,只看到白茫茫一片,而泪在眼角结成冰,我无力拭去。爱,怎会凝结成霜呢?只因你是冰雪,所以凝结了,冰雪在我脸上凝固,更在我骨髓里烙驻。。。。。。
之后,烙在心苤的雪花凝成血。血,血在心胎一滴一滴的坠落,坠淋了这一片白茫茫雪山。。。。。。
---------题记
雪纷纷的下着,心想应该去看看她了。大山深处,冰天雪地,她一定很冷、很孤独,应该去陪陪她。
她距我一百多公里,好在自已有车也方便。
一路上我车开得很慢,迎着扑面而来的飞雪,思绪回到二十年前雪花飘飘之夜。
七七年的冬天,科学的春天来了,全国恢复高考。那年我十八岁。高考结束,我闲之无事上山打猎,为了一只狡猾的狐狸我竟追出二十多里,不慎掉下山涯昏迷过去。当我醒来,发现面前站着身穿雪白羊皮的美丽姑娘,原来是她救了我。
三天后我可以下床行走。打扰这姑娘实在过意不去,便要回家,想到家,这三天家里人一定急坏了。姑娘知道其意,说腿伤还未愈这样回去加重伤度,在她极力挽留我之下,只好痊愈再走。这样,我在她的茅屋住了十天。十天的时间,我们无话不谈,逐渐对彼此都有些了解,也产生好感。不过那时年青人都含蓄,不像现在年轻人的直白,只是朦胧中喜欢彼此,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从她口中知道,母亲早故,父亲又信佛,一个人在文革早期被红卫兵拆毁的庙宇旁搭起草棚,整天念经拜佛。为了照顾父亲,她才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深入搭起三间草屋,种点粮菜,养些鸡,生活自给,过着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在我要走的中午,她领我去见她父亲。庙早被毁,残墙断壁,一片荒凉。她父亲就在用木头搭起的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屋里,老人很慈祥,听了女儿的介绍,仔细打量我一下,对我说:小伙子你将来非大山中之人,不过你将面临一场难以逃脱的磨难,恐怕会影响你一生。当时年轻气盛,也没在意,只是笑笑。
我要走了,她送出很远很远,约定常见面,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雪停了下来。路越来越难走,我拉回思绪,小心的开着车。
到了,我停下车一步一步趟着松软的积雪来到松林之中,跪在一座被白雪掩埋的坟前,轻声的说:“冰雪我来陪你了。”扫去冰雪头顶上的积雪,手还是跟往年一样,轻颤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沙哽的声音一出来,泪也在眼眶里打滚:“不怪我这久没来陪你吧?”深深的凝望着冰雪,同时摆上祭品,斟上两杯酒与她对饮,诉说我现在的一切。。。
与冰雪呆坐着,紧挨在一起,她就这般沉默的听我诉说近况。我捧起了一朵雪花,将冻得硬僵的唇覆上,淡淡的吮吻,在我心里,这缤纷的雪花就是冰雪,是上天让这雪花下来陪我的。回忆遇难后从她那回到家。
家早乱成一锅粥,都认为我已经完了,整整的十天,家里人在得不到我的音讯时都绝望了。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母亲抱住了我又哭又笑:“回来了,真的是你吗平剑?”
“是的,是我,妈妈“,我给他们讲述这十天的险遭。听完我简单的讲述,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都心存感激山上的冰雪姑娘。
从那起,时不时的,我总往山上跑,冰雪的随和可亲,纯真,总驱使我上山。我们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她总喜欢静静的倾听我给她讲山下的故事,而我喜欢她亲手我为做的饭菜,她亲手种的菜,养的鸡,大米饭,总是那样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