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碧透,三口蜜桔
回到县城,凭吊了太白楼、行知公园、张曙公园、徽园、徽商大宅院、歙砚加工厂、胡开文墨厂后,众友一边感叹歙人名士辈出,一边进发歙南深渡古镇,说一定要游览新安江,领略山水画廊美景。我欣然陪同,但提了条件,要为新安江题诗一首。要知道,这次前来的朋友中,程、吴二友都在文化馆工作,写得一手好书法,算得上是骚人墨客。我的提议自然得到了他们的赞同,说,如此良辰美景,又到了文房四宝歙砚、徽墨的故土上,岂能不题上一首?
一江新安水,万重枇杷山。可惜的是,现在已是金秋时节,只能尝到三口(正口、街口、新溪口之简称,为贡桔主产地)蜜桔,吃不到有人间蟠桃之称的“三潭枇杷”了。友人们说,看着这些郁郁葱葱的枇杷林就已心足。由于时间关系,就近游览了凤凰岛、九砂古民居、漳潭千年古樟(距今1700多年历史,要8个大人撑开手臂才能合围)后,在深渡码头的“钵头食府”内寻一处临江包间就餐。大抵是中午的饭菜对得上众友味口,竟捡吃过的点,让我只笑他们的“守旧”和“了无新意”。
饭毕微醺,将程、吴二友迎至雅间。服务员早在我的安排下,供上了砚、墨和宣纸。程君爽直,笔走灵蛇,一气呵成:摇橹泛舟入画廊,人行明镜意气狂。梦里西子声声切,宿处何不唤新安?以西子梦唤来写画廊山水之美。程君搁笔道:我开了头,却不能便宜了各位,所赋诗句要合我诗之韵,并嵌一古代美人。吴君颔首微笑,稍一沉吟,挥墨题曰:牌坊之乡看牌坊,徽商故里道徽商。一江碧透新安水,出浴贵妃好梳妆。诗句以江水喻镜,任贵妃妆扮。一时间,旁人瞧得兴起,竟相泼墨挥毫起来,笑声撒满一条江河。
其实,这样的夜里,这样的聚会,是不需要文采的,更不要什么平仄,甚至也用不上书法,只要尽情尽兴就好。徽商故里一日游,所见所闻所尝所感,自然人皆不同,但在每个人各自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歙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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