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知己:现当代中国文人点评
小引
1934年间,时为北京大学英文系教授的温源宁在英文《中国评论周报》的“亲切写真”栏陆续发表评论文章,对辜鸿铭、胡适、冯友兰、丁文江、吴宓、周作人、徐志摩、梁遇春、陈源、梁宗岱等四十多位现代中国文人作了点评。林语堂随即将其中一些篇章译成中文在其主编的《人间世》杂志发表。温源宁此后又从这些文章中选出十七篇,辑成一册,交由上海别发洋行出版,钱钟书将书名译为《不够知己》。这组评论文章简短风趣,轻快尖刻,有时不免令当事人感到难堪。其中 “吴宓先生”一文中有这样的描写,“雨生的脸倒是一种天生禀赋,恢奇的像一副讽刺画。脑袋形似一颗炸弹,而一样的有爆发性,面是瘦黄,胡须几有随时蔓延全局之势,但是每晨刮得整整齐齐。”此文经林语堂翻译后颇引发了一番热闹,吴宓直斥“温源宁一刻薄小人耳!” 钱钟书评价这个集子是“富有春秋笔法的中国当代名人小传”,纯是 “游戏文章”,“好比信笔洒出的几多墨花,当不得《现代中国名人字典》用”。
艺文的本意就是游戏,先哲有“志于道,游于艺”之说,席勒也认为艺术起于“游戏冲动”。“游戏文章”虽比不得高头讲章,也自有其无用之妙用,故仿温源宁旧例,作《还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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